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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金斯手里拿着一个小鸟雕塑,她梦想着像鸟一样自由旅游,她说:“不是每个人都能一直处在人生高峰。”
健康的小米歇尔和摇晃婴儿综合征患者加比。
为了孩子们,鲍威尔把当天最后7美元花在了热狗和炸薯条上,孩子们为了食物发生争执。
在音乐会上弹奏钢琴的阿瓦达金。
80多岁的安妮。
98岁的钢琴师罗伯特给老人们弹琴。
16岁的安和13岁的弟弟若米奥,他们已经深谙艾滋病和死亡。
我出生于西安,从小在陕北农村长大,对那里有很深的感情。
我进入新闻摄影这一行纯属误打误撞。当年我非常喜欢写作,年填高考志愿的时候,我的第一想法是学新闻,做记者。那年刚好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新设立了新闻摄影专业,第一次对全国招生。我荣幸地加入了“黄埔一期”,觉得学这个专业我可以一手拿着相机拍照,一手写字,自己出去采访不受限制,这样多好!
年,我有机会前往美国,先在《巴尔的摩太阳报》实习了4个月,后来又去雪城大学和俄亥俄大学读研。这期间我在几家报纸实习,包括《雪城日报》《匹兹堡纪事报》《迈阿密先驱报》。年,我回到北京,做自由撰稿。
采访对象的母亲也会是你的读者
在我刚入行的时候,有位前辈曾经观察过我的采访。他说,记者大约分为两类,一类是索取型的,“我来了,得到了我需要的素材,我走了”;另一类是“我来了,我需要采访你的故事,你有什么要跟我分享的?我怎么能帮到你?”前辈说:“你不是一个索取型的记者,你懂得尊重对方,但是这还不够。”
的确,尊重被采访对象是一个健康关系的基础。我希望读者能从我的照片中感受到被拍摄对象作为人的尊严,受到平等待遇的渴望,希望通过自己诚实的劳动改善生活,帮助别人的基本需求。最重要的是,我想反映出他们的梦想和人性的光辉。
在拍摄肖像的时候,我尽量花时间熟悉被拍摄对象,听他们讲述自己的故事,这些故事让我看到了什么是美国的“穷忙族”(workingpoor),什么是贫穷的代际传递。
儿童是一个社会贫困和不公的面孔。年的佛罗里达州,有四分之一的孩子生活在贫困线以下。我采访过的很多孩子,只希望能有一身合体的衣服和一双合脚的鞋。他们担忧自己和家人没有地方过夜,担心周边充满毒品和枪战的危险环境。他们期待生活中有些光亮,能带给他们希望。
有一次拍铁路火车事故现场。我知道如果用广角镜头拍,这张照片的冲击力会更强,但我选择了退后到足够远的地方,给对方空间,保护对方的尊严。我用长焦拍摄了这张照片。
要记得,采访对象的母亲也会是你的读者。
我最怕看到天灾人祸之后,媒体把话筒举到当事人的嘴边问,“你现在怎么想?”“你现在有什么感觉?”我可以理解在突发事件的现场,记者发稿有紧迫的压力,但是发掘信息又不给当事人造成困扰和二次伤害,是重要的能力,也是我们的本职和本分。
在采访先天弱智、患有极端自闭症的尤阿尼的时候,我曾经在他们家的沙发上睡过两夜,拍到了他被疾病折磨的样子。他必须被关在围栏里睡觉,清醒的时候会长久地呼啸,还会伤害自己。
尤阿尼从两岁起就被他的姑奶奶珍妮特收养了,珍妮特从精神到体力都不堪重负。当尤阿尼在深夜里长啸并伤害自己的时候,无可奈何的珍妮特在我的眼中就是天使。在我采访他们之后的几个月内,珍妮特偶尔还会给我打电话,倾诉自己的感受。我能做的就是做个好听众,不索取、不猎奇。
还有68岁的詹金斯,她失去了丈夫、儿子、孙女和母亲。她中风,坐进了轮椅。糖尿病、心脏问题和高血压已经严重破坏了她的身体,但她很乐观,并试图让自己尽量好好生活。她说,不是每个人都能一直处于人生高峰。在拍摄詹金斯的时候,我希望人们看到的是她乐观的精神状态。她渴望像一只自由的小鸟周游世界,而不是仅仅用生理缺陷来换取同情。
年的夏天,我采访了舞者金星。金星性格直爽,一见面就问我几岁,听了我回答就说:“你比我小,就叫我大姐吧!”她一边往嘴上涂着亮红的唇膏,一边告诉我:“妹子啊,咱们女人的命运都是把握在自己手里的。”
金星的变性手术是成功的,但是手术中她的左小腿被压迫了16个小时而没有知觉,小腿肌肉到脚趾神经全部坏死,即便恢复过来也只能瘸着行走,这对于一个以舞蹈为生的人来说是天大的打击。金星咬着牙,坚持每天强化训练,配合针灸治疗,一年多以后,她又奇迹般地重返舞台。
一个前辈说:“好的新闻讲述的是同理心或者是缺乏同理心而引发的故事。所以报纸既是世界上同理心行动的官方记录,也是人类同理心缺失的历史档案。”
没有年龄感的安妮
在美国生活的最初两年,我换过5个城市和16个地址。无论是在中国或美国工作生活,我都有强烈的暂时感和游牧感,而我的应对策略则是寻找那些永不过时的主题。我喜欢观察普通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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