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者

寻找艺术家小珂一个灵魂舞者的朋克时代澎

发布时间:2023/3/12 15:42:55   
                            

不久前在梅赛德斯奔驰文化中心,著名乐队重塑雕像的权利的万人演出现场里,小珂作为神秘嘉宾,为观众献上了一段精彩的舞蹈表演。小珂,这似乎是一个很大众的名字。如果打开百度搜索,在第一页分别会找到歌手小珂,小珂吧,甚至在百度百科的“小珂”词条都是一个信息矫揉杂错的综合体。只有点开第五条搜索链接,《小珂》:一个人的舞蹈与一个时代,这个带着书名号的标题,一篇关于法国著名观念舞蹈艺术家杰罗姆贝尔与中国艺术家小珂合作的剧场作品的报道,让我们似乎在虚拟网络中,找到了一条通往这位有着大众化名字却极为小众的艺术家的幽径之路。

但,这是她么?小珂是谁,小珂来自哪里?小珂又正去向何方?套用三个哲学基本命题在这位不易被定义的艺术家的身上,昭示着这似乎才是打开这道隐秘之门的“密码”。

“行踪飘忽”的艺术家

初识小珂,是在一次短片拍摄的前期准备中,她是那次以女性生育题材为主题的短片中被采访的主角之一。那是三月初的上海,带出初春的寒冷。我们约在五原路的一家咖啡馆里进行采访。在此之前的了解,也仅仅限于一条的那篇《中国最“狠”的女舞者》的推文与视频采访。

那次的访谈中,谈的更多是关于女性主义,独立女性。但,她的回答颇为有趣,她调侃自己被媒体定义为“孤独的女战士”。那次采访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先期既定印象中的独立女性艺术家的刻板印象被眼前这位真实存在的艺术家本人所打破。

她说,她自己在20多岁到30多期间,是一个愤青,一个有很多表达欲望的人。她并不凸显自己作为女性的性别,更多是以一个相对中性的角度去看待周遭,一个中性的观察者角度去启发自我的创作。另一个有趣的点,在于她提到《小珂》的作品,很多人看完很感动。但她作为一个表演者却没有办法以一个主观的视角去解释这一原因。她形容这是一种不自知。但,在这个信息爆炸的社会,每个人都能借着各种社交平台,获得粉丝与赞美的当下,还存在着一种“不自知”么?

第二次见面是半个月后的拍摄现场。当她的肢体一舞动起来,嘈杂的现场,所有对着她或是对着监视器的工作人员都屏息了,被她小小身躯里所迸发出来的能量——那是一种无可名状的能量场围绕在她的周围。所有人都被感染到了。而每一轮跳完,小珂极其真诚与谦虚地望着我们,问,“刚才跳得好么?还要不要再来一次。”在她的眼里,让人明白,这种“不自知”也许是真实存在的。

与艺术家子涵合作的剧场作品“TheMiniascape”

第三次见面是在《奇妙的蛋生》纪录片与这支先导短片发布的活动上,一条驶在黄浦江的邮轮上,她坐在邮轮三层的座椅上安静地吸着电子烟与观察着周遭人群。不过,即便安静如她,不时还是被拉去做采访,安静与繁忙在她身上得到了统一。正如她在这几个月中,穿梭在山东的艺术驻留项目与当下正在贵州山区里参与一个彝族相关的艺术驻留。用她的话来说,她是一个安于当下现状,生活极其简单,但同时不断有人来找她去做一些东西的人。一个短暂的时间切片印证了一条时间的纵轴线。

第四次算不上是一个私人性的碰面,那是著名乐队重塑雕像的权利在梅赛德斯奔驰文化中心,一场上万人的演出现场,她作为神秘嘉宾,在《Thelastdance》中,在华东与刘敏中间,在巨型投影影像与金字塔的影像装置前,一个小小的区域里,为观众献上了一段极为精彩的舞蹈表演。她形容那场演出,在万人面前的表演,对她来说,是一场巨型的充电式的体验。她说她非常幸运,在她的人生里仿佛没有那么一道坎,是要去克服在众人面前表演时所带来的焦虑与恐惧。无论是一百人,一千人,一万人的现场,她的内心都是平静的。

百人、千人、万人,不同数量级的递增,也是一条艺术家个人时间线纵向的递进。当我们把艺术家小珂,这条个人时间线往回拨,我们看到的是去年个人Solo作品《小珂》的创作,是与艺术家子涵合作的一系列社会剧场作品,是组合嬲的创作历程等等。这条艺术创作的成长之路,渐渐回到它最开始的起点,成立于年的小珂舞蹈工作室,以及年在复旦相辉堂,那场千人的小珂的大学告别演出。从万人的体育馆现场,回到20年前最初的相辉堂的现场,我们试着在小珂这位艺术家的个人时间纵线中去找寻这位难以被定义的艺术家的踪迹。我们能找到“她”么?

与艺术家子涵合作的剧场作品“TheMiniascape”

世纪之交的小珂舞蹈工作室

第五次的交流便是这场在六一儿童节的凌晨,与刚落地在贵州山区里进行为期一周艺术驻留项目的小珂进行的电话采访。在这次“追寻溯源”的过程中,我们的故事主角分享了那场颇为重要的演出,一场奠定了她走向艺术创作之路的毕业演出的“前世今生”。

她的履历里常有一句话,6岁开始中国民族舞的学习与表演,18岁考入复旦大学新闻系,开始自行研习现代舞。当问及这个经历,42岁的她,仍不免些许“骄傲”,用现在时兴的词,她自嘲自己有些凡尔赛。与人们往常认为的舞蹈特长生考入综合性大学的经历不同。在90年代大学仍未扩招的社会环境下,96年的她暂停了舞蹈,专心学习。仅用了一年的时间,便作为当年云南省冲刺文科状元的种子选手。遗憾的是,她考的并不好,没有拿到云南省文科总分状元,仅拿到了当年文科数学的单科第一。性格倔强的她,在当年填报志愿的环节,只填了复旦大学新闻系专业,并没有填当地最好的大学作为保底志愿,全然不顾滑档的风险。

但运气总是降临在愿意承担风险的年轻人身上。97年进入复旦大学,在进校的新闻学院的新生汇演上,在前一年组织了一个叫现代舞协的法律系师姐找上了她,把一手创办的现代舞协交给了她。当时,并不知现代舞为何物的她,在懵懂做了一年协会之后,觉得自己不适合做体制内机构的事情,就把现代舞协转给了下一任会长。如同所有大一的新生,在进入高校的第一年,免不了体会更迭环境之后的失落与离心感。而现代舞协与这位师姐,让她重新拾回舞蹈,回归到这个陪伴了她12年的自我认同的身份基础中。也正因现代舞协,让她结识了一批比她小,或是同级,但多少有些从小习舞的雷同经历并同样对舞蹈怀着一份热爱的复旦新生。这群小伙伴怂恿她继续创作,仅仅因为大家都想跳舞。既然有了创作,那么演出必然要提在日程上。

与艺术家子涵合作的剧场作品“Weapologizetoinformyou”

第一次在复旦的演出,这个来自民间自发的小团体,彼时根本没有一个正规的名字,而主持人正准备着报幕。于是,一起在后台的成员随口一说,“不如叫小珂舞蹈工作室吧。”因为,大家都喜欢叫她,小珂。由此,这个最初的小团体就正式有了一个属于它自己的名字。这个如春草般自然生长的民间组织,内部类似一个小家庭的状态——一群来自不同专业的学生,互相间也是很好的朋友,每天都逃课去钻研尝试各种新奇古怪的舞蹈动作。他们很快就在复旦变得很有名,迅速从单个作品在汇演中的演出逐渐到了专场表演。

年是小珂毕业的那年,是她准备告别学生生涯,告别文艺青年的“诗与远方”,准备进入到人生的下一个阶段——走向社会,成为一位让人艳羡的白领。毕业前,她已经拿到了外企的offer,一家世界五百强的企业。在世纪初的上海,这是一个拥有美好前途的青年。她拥有名校毕业的背景,即将成为外企白领,是普世社会价值里的“天之骄子”,传说中别人家里那个顺遂的完美孩子。

那场在复旦的千人告别演出把她的人生方向逆转了。演出相当之轰动,因为此前从未有过一个既不属于学生会,也不属于学生社团的民间自发组织“占领”了复旦相辉堂——复旦大学的主要剧场,来做一场专场演出。学生们对待他们如同对待当时赫赫有名的校园摇滚乐队般地热烈。他们用各自的肢体自由地跳舞,虽然并不专业,但这样富有自然生命力的表演,仍带来了巨大的反响。观众们热情高涨的反应,让22岁那个即将告别自己美好时代的小珂,内心有一种笃定。这不是一场告别,而是一个开始。

与艺术家子涵合作的剧场作品“Weapologizetoinformyou”

这场告别演出,在作为艺术家小珂的时间线上来看,是一个起点,而对于小珂舞蹈工作室,这个民间自发的组织来说,俨然是个巅峰的顶点。可即便之后沿着曲线下行,它依然引发了一系列的共振。在世纪初的初代网络论坛,复旦大学校内的BBS论坛,就因此掀起了热烈的讨论,即“何为复旦精神?”“什么是自由而无用的东西?”

在小珂毕业离开复旦之后,小珂舞蹈工作室仍旧在运转,也始终深受复旦学生们的欢迎。在外企工作的三年,她每周末都会坐地铁回复旦排练。但,随着旧成员的毕业与离去,小珂舞蹈工作室渐渐脱离了复旦的校园环境进入到了社会中,而人员也不可避免地变得非常鱼龙混杂。它渐渐地失去了原有的单纯性。年,这个曾经如春草般旺盛生长的小珂舞蹈工作室走到了它的终点。

男女男,一个艺术家们的集合体“组合嬲”

年,对于白领小珂来说,是关键的一年。这一年,她辞职了。与此同时,艺术家小珂正式“诞生”了,并在“初生伊始”就获得了一个社会峰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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