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者

重阳奇妙游舞蹈逍遥中,赵斡的江行初雪图,

发布时间:2023/5/29 20:35:28   

导语:弘扬传统文化的奇妙游系列之重阳奇妙游又带来了新的作品,这是赵幹唯一的传世之作,也是台北故宫博物院的镇馆之宝《江行初雪图》,江南雪景山水的经典之作。它一反弘扬世外桃源的传统画法,而是将苍凉的写实主义与中国山水画的进行了大融合。

重阳奇妙游《逍遥》

今年,河南卫视的奇妙游系列着实的火了一次又一次,续前段时间的《中秋奇妙游》后,我们再次迎来了河南卫视的《重阳奇妙游》。

不出意外,在节目中又一次见到了我们的传统书画作品,而这次诗剑舞《逍遥》开篇的作品便是被誉为台北故宫博物院的镇馆之宝《江行初雪图》。

《江行初雪图》局部

也不知是不是上次节目中标注了王献之的《中秋帖》被喷的太惨,这次的节目没有于作者相关的任何信息。

《江行初雪图》作为传世较早的一幅绢本山水人物画卷,被认为是现存可信的五代南唐画迹之一,它既是画家赵斡所传世的唯一作品,也是解读那个时代的重要标本。

展卷,画首处南唐后主李煜“金错刀”题识:“江行初雪画院学生赵斡状”,点出了画名,也指明了画家在南唐身份。

江行初雪画院学生赵斡状

01一幅与传统背道而驰的山水人物长卷

《江行初雪图》的最右端,存有“江行初雪,画院学生赵干状”的行楷题款,虽未钤印,但却点明了此画的名称及作者身份,该图因此得名。

赵幹,五代南唐时期的著名画家,南唐后主李煜在位期间,选拔进入南唐画院。所画皆江南风景,多作楼观、舟楫、水村、渔市,点缀花竹,表现“烟波浩渺、风光明媚”之山光水色尤具独到。

他的山水画师法荆浩、关仝,传统艺术功力深厚,其画面工整细致,常写长江流域的风景人情,同时重视画面结构和位置的经营,画中所描绘的景物真实自然,表现出了当时的社会景象和自然风光。

《江行初雪图》是一幅山水人物长卷,赵幹采用了左右开展的长卷构图和写实的手法,描绘了江岸边衣不蔽体的穷苦百姓在初冬乍雪时缩肩弓背、难敌风寒却又不得不以捕鱼为生的生活以及岸上行旅顶风冒雪、踯躅不前的凄苦景象。

画中充满现实艰辛的江诸显然不是传统士人理想中适合隐居的诗意场所,终日劳作却食不果腹的渔民、面色仓皇的行人将人们心目中安逸的退隐生活的浪漫想象击的粉碎。

画中,江水荡漾,港汊交错,芦苇轻拂,枯树落叶,坡岸板桥,风雪交加,江雾轻笼。江岸一侧,小桥已经一片初白,三五旅人顶着呼啸凛冽的风雪,或骑驴瑟瑟而行,或身携行李艰难涉足,主仆紧紧相随。

江渚之间,衣不蔽体的渔民此刻已顾不得天寒地冷了,有的拉纤牵舟,有的撑篙驾舟。渔舟穿梭,往来不息。船上渔民辛勤地撒网捕捞,站在冰冷江水中的渔夫忙碌于布网,岸畔渔人拽竿奋力收网。

近岸水中搭建的三个芦棚内,蜷缩着几个呵冻颤抖的小孩。而在该画卷结尾,可见一名妇女正在船上生火做饭,炊烟袅袅升腾,给观者带来一丝暖意。其侧有一稚童撑伞挡雪。毗邻船上亦有两个面露苦色的小孩儿,撑伞相依而坐。另有一名渔夫正于船尾撑篙,辛勤地劳作着……

可以说,《江行初雪图》并没有为观画者提供一个可供心灵安息的诗意归宿,反而与他们对世外桃源的理想志趣背道而驰。

赵幹在此图中大量描绘了随风飘拂的芦苇、竹叶、野草等,更借树枝的伸张,表现受寒风吹拂而倒向一边的动态,再加上波光粼粼、起伏荡漾的江面散布其上,这样的表现手法在极具写生技巧之外,烘托出一种苍凉幽凄的悲苦氛围,这是中国山水人物画历史上罕见的具有现实主义风格的孤峰,也是中国山水画极少有的特例。

02苍凉的写实主义与中国山水画的融合

荆浩在《笔法记》中所云:“物之华,取其华,物之实,不可执华为实。若不执术,苟似可也,图真不可及也。”就是说绘画贵在真切,如果不把握好要术,只能得到马马虎虎地相似,但对于物象的真实是达不到的。那么“图真”是否在《江行初雪图》中有所体现呢?

上图,描绘了正竭力拉船上岸的纤夫,在呼啸的寒风中,艰辛劳作的场景。其中一位纤夫作回首状,而且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似乎看到什么稀奇的事物,一幅吃惊的表情。

中主仆携行李艰难跋涉,主人身体卷缩坐于马上,仆人紧随其后瑟瑟前行,人物面部表情苦涩,似不堪寒风摧残。

勾画了另一组行旅人物,两位主人在前面骑驴而行,两位仆人携行李随其后边走边谈。其中一位仆人眼睛微瞪,并用右手捂住了嘴巴,似听说了什么奇闻异事,一幅惊慌错愕的表情,展现了旅途当中十分生动的一面。

《江行初雪图》中,人物、渔舟、草棚、小桥以及牲畜都属于点景类,这些景物元素往往来源于作者对于生活的仔细观察和用心体会。

赵幹所作点景,不免流露出较为纯粹的审美倾向,那就是试图用细致之笔,率意地表现普通老百姓的清贫生活的艺术风尚。

在画法上,人物运用了精细的双沟添彩法,衣着多用白粉或淡花青着色,鞋帽多为淡墨着色。面部以墨色勾写其神情,再以淡赭石着色,而妇女嘴唇似点染朱砂。

渔舟造型较多,有简单的扁舟,也有带草棚可载人的乌篷船,亦有自行撑伞可并坐两人的渔舟等,用笔较率意,多意趣。

船底的中间部分或船侧面要断开,勾画水纹,表示浮在水面上。画中亦有数间茅草屋,多逸笔而为,寥寥数笔勾写其乡野之趣,屋顶有少许留白,以示托雪之意。牲畜类如马、驴等坐骑的出现,刻画上也特别注意细节,给人十分精致的感觉,也给画面带来了无限的生趣。如此也正应了荆浩所言的“图真”之说。

结语:

自南唐立国到覆灭,共39年,这39年的文化发展始终有战争的影子,国力衰退必有重税,李后主时期的南唐连鹅生双子、柳树结絮都要课税。

赵幹就生活在这样动荡的时局中,与其他不得志的文人不一样,赵斡没有在书画中创作一个“世外桃源”供自己寄托,而是选择直面这个社会,用精湛的笔法勾勒出了缺乏诗意的平民生活与社会景观,他在此画的创作中也完成了自我的突破和升华,如果没有这幅画,他就会和当时的大部分善于抒情的画家一样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里。

这幅《江行初雪图》,通过对南唐晚期社会的沿江人民生活的白描,南唐的内争内耗已够悲惨,民不聊生,如此雪上加霜,又怎会有丰年景象?更像是用哀叹的语调吟咏的一首散文诗,它和后主李煜的诗歌交相辉映,勾起我们对于这个小朝代的历史和人物的无尽遐想,这也许就是该画最大的现实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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