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的读者会觉得,画虞世南的『垂緌饮清露』而不出现鸣蝉,画孟浩然的『春眠不觉晓』而不出现落花,未免是对原诗的『不尊重』。但这不妨说是画家个性的一种体现。莫高窟窟(药师供养仪式图)而画家运用造型语言构成了有别于原诗的另一意境,追求着绘画自身的完整性,欣赏者可能接触到原诗的某个侧面,也可能生发出新的诗境。唐风·兴庆宫牡丹46cmx68cm题为《声》(即『垂緌饮清露』)的画面并不企图画鸣蝉及它的清高,只是一个少女与秋树的线、色、形之间组合的韵律与节奏,并不依靠『抽象派』原则所要求的那种单纯,却异乎寻常的单纯,因而获得了丰富性。怀远-×66cm还有题为《晓》(即『春眠不觉晓』)的画面,抒情性的体现,除了倚窗凝望的少女以外,那一大片占画面五分之四的瓦房顶也绝不可忽视。它提供的装饰美的天地,可以结合着画上的少女一同欣赏,然而并不因为不『突出人物』而降低审美价值。17-12花湖印象 70x70从绘画与诗相通又各有特殊性的角度来说,画家的创造意识必须有『我』(并非『自我中心』)这一点,叶毓中的构思方式,比之图解诗作的习惯性思维,我以为是有启发性的。唐风·麟德殿击鞠扫描然而叶毓中的创作是严肃的。看似轻松随意的构思,却被严谨的造型规定着。我在参观叶毓中画展的时候,有的观者说画上人物形象『雷同』,我想可能有的观众没有把绘画中的『程式化』与『概念化』区别开来。莫高窟第12窟(晚唐药师供养仪式图)从根本上说,艺术创造离不开『程式化』。与其说是作画用的一种工具、符号,不如说是艺术为表达情志的直接需要,是一种『情感的形式』的直接实现。而『程式化』的表现在各门艺术中是有区别的。比如话剧虽然也有它的『程式』,但京剧的『程式』就格外『抽象化、写意化』,如脸谱就是一个显著的特征。唐风·早春独韵46cmx68cm叶毓中的人物造型,运用类似京剧『程式化』的方法,就脸谱型来说是『脸谱化』,我们不必用西洋绘画中写实的肖像画来要求它,其实西洋画里如莫迪里阿尼的人物,也有明显的『程式化』倾向。我们可以把叶毓中的『程式化』造型看作是他的创作倾向,但仅仅这么说还不够,重要的是他在『程式化』造型中探索着自己的风格特点。莫高窟窟(中唐药师供养仪式)他重视的不是人物脸型特征的区别,而是在形象的正侧、俯仰、相背、前后之间,在一投足、一举手之间,在服饰的图案色调之间,在人物(以及人与景)的相互关系之间,表现出情绪、气氛。因此他运用『脸谱化』的造型并非孤立存在,我们要联系他整个创作中的观察与表现方法加以研究。莫高窟窟点灯菩萨唐风·白牡丹赋46cmx68cm他的一些大型作品如《李白写贵妃诗》《长恨歌图卷》《千秋赋》等带有叙事性质,但作者更注重的是赋予画面节律和韵味。宁舍弃叙事的情节性强化抒情化,而在装饰性的深处,蕴含着音乐舞蹈的节律性,由想象的翅膀通向真正的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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